木心语录|木心逝世两周年纪念专号经典读后感10篇


爱情语录 2018-12-28 12:19:08 爱情语录
[摘要]《木心逝世两周年纪念专号》是一本由刘瑞琳主编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344图书,本书定价:39 80,页数:2014-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木心逝世 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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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逝世两周年纪念专号经典读后感10篇

  《木心逝世两周年纪念专号》是一本由刘瑞琳主编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344图书,本书定价:39.80,页数:2014-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木心逝世两周年纪念专号》读后感(一):点燃,照亮

  下午小雨初晴,集体植树后返回家中,迫不及待读完《温故——木心逝世两周年纪念专号》余下的二十几页,读得时候,万语千言,阖上最后一页,竟然要失语。朋友从乌镇带回来的纪念号专辑,全部转送与我,书里有特制的白色书签,正面汉语背面英文,至简至朴。

  2013年年底《文学回忆录》出版,我在时隔一年多以后才悻然读到,犹记得去年晨钟暮鼓时分,常常被老先生惊得大悲大喜,似乎看见了另一片天空。木心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啊!读过,才感觉自己也是什么也不知道呀!文学回忆录说的是文学,但不关乎文学,关乎一个人的自由与豁达,他面对半个世纪的磨难与流亡,依然诚觉凡事儿皆可原谅!

  读过《纷纷的情欲》《琼美卡随想录》,一样被一次次点燃,照亮。

  有人说,“五四以来”,白话文要达到文言文水准,非常难,只有周氏兄弟,汪曾祺少数作家可以做到,木心作品,有古文魅力又有西洋文的优长。

  先生七十九岁才在国内出版著作,台湾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大幅刊登先生作品且出版。有人说他小众,局外,孤峭,我想这也是一种入世出世最好的方式吧!

  先生在遗稿里想象过自己的读者,贩夫走卒,各色人等,而我就是幸运其一。他的挚爱是艺术,而艺术需要人懂,先生不愿出声,但也渴望被读被理解,美好的艺术美好的东西需要与人共享,这才不构成罪孽……

  (注:最后两张图片为朋友摄于乌镇木心美术馆和木心纪念馆。)

  《木心逝世两周年纪念专号》读后感(二):度世以木心,报之以徒劳----木心纪念馆前忆木心

  到得桐乡,将近晚十点,出站口三三两两的人群,都是来接人的。我扫了一遍人群,明知没人来接,暮色很浓,路灯昏黄,眼力所及,没有一辆车,心下惨然。骂了一句:“穷乡僻壤”。

  好不容易打到一辆车,师傅是个和善的中年人,问我是去乌镇旅游吗?我说是来看朋友。师傅说乌镇那么有名,不去看看吗?我打趣说:乌镇不就是个农村吗?我在农村呆了三十年,跑那么远来看另一个农村?

  投了一家民宿,在东栅景区内,老板声称可以免掉买门票的钱,前提是有几个展馆要检票进不去,我问木心纪念馆呢?老板一时语塞,打了一圈电话,说:什么木心纪念馆?在乌镇吗?我说就在财神湾186号,跟没心没肺的比干(南财神?)比邻而居。老板笑了,说那离我家很近。

  打着手机微弱的光,在夜色里,跟在老板后面,深一步浅一步走在清初的石板街,狭而长,两旁是一排排的木质门紧闭,即使是夜里,还是能看出没有上漆的门已经发黑。应该是两进一层的小院,被隔成了大大小小的情侣房,大床房,单人房。一律粉红色的墙壁,紫色缕空纱的挂帘围在床的两边,床的正方墙上挂着一幅娇艳欲滴的玫瑰复制画,配上暗黄的灯光,偏偏还在床底围了一圈蓝色的LED灯,使人疑心进了某个洗头房的暗间,随时有公安扑门而入的危险。

  这样混搭的风格在乌镇处处可见,比如之一是木心与比干做上了邻居。财神的香火很盛,早上7点左右的光景,地上已有散落烧剩下的纸灰,参差不齐的香烛在财神脚下摆了一溜儿,早上起来洗作的妇女经过,都转身拜拜才走。木心纪念馆门也紧闭,两厢的三根门柱上都装上了布帘,内容是极具现代感的“木心纪念馆”美术字体和颜色,夹在刻意营造的清一色旧意的街上,有些触目。时间在这里搭错了线。

  《红楼梦》说林黛玉是“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借的是比干天赋灵性的比喻。比干被妲己挖去的七窍玲珑心,却被后世解读成了“无心即是无私心”,被奉广布财源的文财神。度化世人往往需要利诱,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据传观音大士曾化身美姬,凡有客来,无不接纳,而一切男子与她交欢后,俗心顿歇。一日无疾而终,里人为她买棺下葬。有一高僧路过坟墓,合掌道:善哉。旁人笑话和尚,说:师父你善哉错了,这里埋葬的是一位妓女呢。和尚说:你们不知道罢了,这里埋的其实是观音大士,世人财欲熏心,为的是化身度化之,不信,你开馆看看。人们打开坟墓,发现尸骨已化为节节黄金。取得的世人的虔信,也只有把尸骨变成节节黄金,这已经悲伤到煽情了。木心说人再有钱也穿不了两双鞋八件衣,一味的追求财富数字游戏,好像活的万年不死,这是贪。所以为人的第一要道是要明白:人都是要死的。一生嫉俗如仇的木心就是这样和俗世的财神做了万年的邻居,人生际遇呵,真说不清的。

  作家纪念馆墙上喷满断章残句的大概也只有木心了。再金玉良言,被刷在墙上示众,就有了广而告之的危险,就失了真,落了俗套。设计纪念馆的人也算有匠心,不大的地方,充斥着绘画,遗物,老照片,文字说明,在多余的墙面上都喷满了诗句,也不显得拥挤。这当然不是木心的意思,他是宁愿化而不述的,这更像是胡兰成干的事儿。当然以“实至名归”层面来说,怎么宣传木心都不过分。有人以孔子颜回的关系比喻木心陈丹青,是贴切的,并无缪赞。一切学术上的、文学史的“地位”另说,陈丹青是真诚的,那些心有不满继而起谤的人,惦记的也只是“地位”,是虚名,所“不满”的只是自己。

  接近十点余,街上人群已经熙攘,高音的喇叭一波接着一波的解说同一个景点同一个事情都各有版本。很多看热闹的往纪念馆里钻,工作人员都以“没预约”为由挡回去了,大都是被拒就作罢的,也有少数执意要看的,就现场预约,进来转一圈,很快也走了。一个背包客模样的少女,也是现场预约的,倒是转了好几圈,欲拍照,被拦下,就向工作人员打听木心的作品,墙上的字都是出自哪儿等等,工作人员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储备,语塞了。我自告奋勇的解围,说个不停,完了,少女买了一本诗集《我纷纷的情欲》和《文学回忆录》心满意足的走了。大概出于解围的感激,我后来拍照,几个工作人员都默契的当作没看到,熟了就不好意思说了吧。我甚至在文学馆席地而坐,看“最后一课”剪辑成的十八分钟视频,半个小时循环一次,连看了三遍。回过神来,饥肠辘辘,便也走了。

  纪念馆斜对面就是饭馆,从来没有这么饿过,吃的快极了,因为过了饭点,饭馆就我一个人在吃,无所事事的服务员都盯着我吃东西。一个身材矮小的导游在领一群老外在饭店门口,用英语说个不停,引的老外们哄堂大笑。我一句也听不懂,不知怎么的,感觉导游是猴子,当众表演猴戏,只为博人一笑。无根底的快乐,也是徒劳。也许只为职业需要,更是心有戚戚,想到木心。他说艺术家是百鸟朝凤,在人群里,凤凰是不发一言的,至多写几句俳句。纪念馆不过是另一种猴戏,奋力表演,亦是徒劳的。诗经有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我斗胆续上一句:度世以木心,报之以徒劳。

  是为记。

  《木心逝世两周年纪念专号》读后感(三):一点读后感

  昨天在方所看到这本书,花了两个小时站着把它翻完了。对这本书我的态度有点矛盾。第一,我支持理想国每年出版这样一本纪念木心先生的书;第二,对它里面的大部分内容我不那么欣赏。但考虑到这其实就是一本专题性质的杂志,也不能要求太高了。话说回来,如果将《读木心》、《木心纪念专号》、《木心两周年纪念专号》这三本书选其精华合成一本书,是有可能做成一本不错的书的,现在就只能当作杂志看看了。

  整本书里面最喜欢的内容当然是从木心遗稿中选出来的文字,以及昭明书院匡文兵记录的那篇谈话录。遗憾的是《海伯伯》只写了一部分,期待日后再从遗稿中发现后半部分。那篇《如是我灯(序)》中先生说自己以新闻题材入诗,写了一百多篇而成此诗集,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很想看看先生是怎样把新闻写成诗的。

  至于那篇谈话录,我认为是全书最有价值的一篇,可惜谈话者没有回去之后便马上将谈话内容记录下来,而是时隔多日后才动笔,所以很多话已经在记忆中遗失了,写出来的也就只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片言只语了。

  尽管如此,读者依然能够多多少少的从这些谈话中看到日常生活中的木心先生是怎么样的。我发现木心先生常常在谈话中夸自己,但是他的口吻又是非常平淡的,你不会觉得他那样说有什么夸耀的意思,而只是说出一些非常平常的事实而已。事实也的确如此,他只是实话实说,不知道虚伪,也不知道掩饰。

  谈话录看到一半,我突然想,木心先生的口气,完全就像一个小男孩嘛。这时又想起开头看到的先生那张斜戴贝雷帽的照片,那样子,十足一个老男孩。对此,我倒不意外。读木心的诗文,已知道他是一个有赤子之心的人,后来看了陈丹青和曹立伟对他的描述,更晓得他在日常生活中也像个小孩子,那个大衣礼帽的绅士只是他的一面。他是真的做到了看透这个世界、人生是怎么一回事,又始终纯真如孩童。

  木心先生自己的文字之外,书中最有价值的文章,我觉得是这几篇:陈丹青的《孤露与晚晴》、陇菲先生写的《木心的友人李梦熊》、画家陈巨源的回忆文章《与一代奇才木心的交往》,此外就是那篇对十几位台湾文化的人访谈实录。

  陈丹青的文章就不多说了,要重点推荐的是陇菲那篇《木心的友人李梦熊》。李梦熊,在《文学回忆录》中多处谈到他,曹立伟回忆木心的文章中也补充了一些内容。木心先生对李梦熊可谓念念不忘。我想,木心一生遇到的那么多人中,堪称知己,且头脑才能心肠皆可与其对等的,恐怕也只有这么一位了。他们的为人、交往,都让人想起魏晋时期那几位风采卓绝的人物,可惜后来居然绝交了。不知道他们自己有没有为此而遗憾,我是感到很遗憾的。相比木心,李梦熊后来的遭遇更让人叹息,不仅潦倒街头,而且没有作品留下来。李梦熊后来落到如此田地,与其说是外界的原因,不如说是性情所致,或者说自我选择。流亡海外的评论家李劼看了陇菲先生介绍李梦熊的这篇文章后,赞叹他的人生格局古今罕见,其晚年落魄街头乃是不着相的高僧修为。

  顺便说一句,李劼对木心也极为推崇,甚至说出“木心最出色的散文足以和《道德经》媲美,而作为诗人的木心,乃是中国的但丁,是中国式文艺复兴的启明星”这样的话。但他起初对木心是不怎么看重,认为不过是一个上海老叶客,后来他认真看了《文学回忆录》才有所改观,认为木心的讲课遥接先秦,直感力极强,可惜逻辑思维能力很差。这个评价,木心的读者当然不能同意,于是就此展开了辩论,结论是《文学回忆录》和木心本人的作品还不一样,李劼看木心的作品还太少。于是李先生又去补看了木心先生的散文和诗歌,之后便一连发了好几条微博,让许多原先粉李劼而又不遗余力谩骂嘲讽木心的人大跌眼镜大喊失望。再之后,李劼写一篇五万多字的《论木心》,可惜至今没有发表,据说正在与出版社洽谈,可能出版成书。

  既然说到了李劼,那就再离题一会,说说注释《诗经演》的春阳。之前在理想国的微信上看到节选的匡文兵与木心先生的谈话录,我就想要是能像德国的艾克曼写《歌德谈话录》那样写一本《木心谈话录》该有多好。可惜我没有机会见到木心并时时陪伴他,不然一定会这么做。于是我想到春阳,她是和木心很亲近的,和木心聊天的次数不在少数,所谈自然不离文学艺术人生,而且其才华见识又能够和木心深入谈下去,由她来写这样一本书,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后来她告诉我,她和木心的对话录已经写了十几万字,将来可能会出版。我非常期待这本对话录,而且相信,这本书会成为《歌德谈话录》那样的经典。此外再庸俗地说一句,这本书也可能像《文学回忆录》一样成为畅销书、长销书,理想国不应该错过。

  再说回这本纪念文集。陈巨源先生那篇回忆文章,在我看来是很珍贵的,和画家夏葆元那几篇可信度似乎不那么高的回忆文章一样,这篇文章告诉了我们木心先生在出国之前的一些事情。我相信此类文章以后还会有更多。文章中提到木心先生曾经画了五十幅山水画,五十岁生日时他将这些画展示给朋友们看,不料因为画作太过超前,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因而没有表态。后来陈巨源回家后写了一篇评论,木心先生很高兴,回了一封信表示感谢。陈巨源说他将这封信视为至宝保存至今,因为那封信形式与内容俱佳,不但文堪比古文八大家的文章,字也堪比古人的书法佳作。

  此外,关于那五十张画,还有一个趣事:

  木心去移民局办手续,因为各种条件都不符合,美国领事打算拒签。但木心早有准备,他递上自己用那五十幅画制作的一本画册:

  “领事先生,请你看看这个。”

  美国人想揽尽天下人才,因此美国领事看到这些风格极其独特的画作,立刻问:

  “你画的?”

  “我画的”。

  “喔,很好,我给他们看看。”

  几个美国人研究了一会之后,领事过来请木心进去,十分恭敬地对他说:

  “你画得这么好,我怎么可以不让你去美国,美国需要这样的人才,美国人都很优秀,像你一样,你应该去美国。”

  于是,木心的签证手续很快就办妥了。

  陈巨源说对木心是如何拿到赴美邀请,何人担保,以何名义,一概不知。对此,夏葆元在他的文章中好像有解答,他是出了一点力的。另外,在《鱼丽之宴》的访谈中,木心讲过,他准备出国遭到一位街道居委大妈的阻拦,他就骗她说他在美国有一个爱人,很多年没见了, 他去是去看她,大妈因此很同情,就放行了。当时看到这段时,我一边笑一边想,木心先生还真狡猾哩。

  木心先生去过美国后,一边当留学生一边画画。后来他的画被一位叫陈英德的油画家看到了,惊为天人,要写评论,为此陈先生请木心写一点自我介绍的材料(好像是),木心写了,虽然寥寥数语,但已让陈英德大为惊奇,于是对木心说,你要写,然后木心才重新开始写作,写了《大西洋赌城之夜》,陈英德拿给诗人痖弦,痖弦非常高兴,刊登到他主编的《联合报》上。之后,就有了我们看到的木心的文学。

  八十年代,木心文章在《联合文学》和《中国时报》陆续发表,引起岛内文坛轰动,许多当时的文学青年至今记忆犹新,在刘道一辑录的这篇访谈实录中,骆以军、蔡明亮等十几位台湾文化人就谈到了当时是怎么样一种情形,以及阅读木心的经历和感受。我喜欢这篇访谈,因为觉得很诚恳、亲切。

  此外,书中还有去年两场关于《文学回忆录》的讲座的文字实录,一个是在北京举行的《文学史的另一种可能》,一个是在上海举行的《木心的困难》。感觉上,北京那场比上海那场好出不只一点。其中讲得最好的,无疑是浙江大学的许志强教授。我觉得他是懂木心的,因为他也有一颗诗心。许教授有一篇《论木心》,是童明的《木心风格的意义》之外,评论木心评论得最好的一篇。

  最后,谈一下书中占了将近八十页篇幅的网友评论。老实说,刊载一点网友的阅读反馈是好的,但刊载这么多是不是有点水分呢?《文学回忆录》出版后,陇菲先生非常有心,整理了上百万字的微博网友的评论,这八十页想必就是从中择取出来的吧。网友评论中,有赞美的,也有谩骂的。那些谩骂的人,不知道编辑有没有那个意思,好像有点被黑的感觉,因为他们在这里面显得特别没素质。不知道是这些人本来就没素质呢,还是人在谩骂的时候就会显得特别没素质?有时我看到别人谩骂木心会很生气,这时我就想想木心说的:不要理会苍蝇跳蚤。

  很意外的,在网友的评论中居然看到自己写的几条微博。看到的时候,脸上有一阵阵发热,感到很羞愧。我一直想写一篇评论木心的文章,但一直停留在想的阶段,我见浅识薄,哪里有资格评论他。我一直以为只有像《醉舟之覆》那样的评论,才能配得上木心。可那样的文章,除了木心,谁写得出来?

  《木心逝世两周年纪念专号》读后感(四):不喜欢也不要送给别人

  “万头攒动火树银花之处不必找我,如欲想见,我在各种悲喜交集处,能做的只是长途跋涉的返璞归真。”这是初识木心,来自可笑的作文素材的边缘。然后又邂逅了“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啊”。我觉得,这会是个好朋友。 他是诗人?是散文家?我不喜欢这样的定义。他是我朋友。

  温故系列这本木心纪念专号准确的说我没有读完。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读完,还来温故。我不是始乱终弃的人。但为什么没读完下图或许能部分解释。

  《木心逝世两周年纪念专号》读后感(五):一则趣闻:谁是谁的读者

  这两天翻看木心逝世两周年纪念号,无意中看到台湾小说家骆以军的描述,解释他二十年前与木心先生的一段颇为诡异的缘分。据他说来,那时候,他在杂志主编杨淑慧女士手下做编辑,当时的一个工作就是要以杨淑慧的口吻来和身在美国的木心写信。也就是说,魁伟的骆胖子得用一种女性的思维方式来和老先生对话,其目的当然是希望能要到老先生的稿子。结果还真让他得偿所愿,因为原本木心先生就是年轻时的骆胖所崇敬、所热心“阅读”(嗯,插一句,应该是热心抄写,作者有阅读障碍症)的少数几位华语作家,阅读准备既够,他(以主编杨女士的女性立场)的信也得到了老先生的热心回复。据说,他们之间有好几封书信往来,借名骗稿的目的得遂之后,才逐渐断了来往。可惜的是,当年的信,因为收信人都是杨淑慧女士,(虽然他都曾看过,但到底还是保留在了杨女士手上),待到杨女士不幸离世,那些信件也最终湮没不闻了……这件事本身已经足够好玩了,更好玩的是,我在阅读这一段落的时候,突然想起:咦?我是知道这件事的啊!

  如何得知呢?便是在骆以军先生的一篇小说里。(正如骆以军先生是木心先生的热心读者一般,我也是骆以军先生的热心读者啊!)在那篇小说中,作者曾写道,主人公“我”为自己所打工的编辑部,以一个女性主编的身份与一位飘零海外的老诗人通信的经历。不同的是,作者模糊了“老诗人”的具体身份,他没有说明是谁,甚至也没有挑明是台湾作家还是大陆作家。(老实说,当年我读到这个段落的时候,可是想当然的以为,那角色的原型是个台湾或香港作家呢。)作者甚而写道,“我”热心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一位仰慕对方已久的女主编,不但极尽能事地表现了他印象中台湾女性和善温婉的一面,还刻意在后期的信文往来中娇作地加入了一些在“我”的想象中,真实的女性主编在生活中所面临的各式烦恼与苦闷;而失意却不失善心的老诗人,还在回信中用娟雅秀气的文字,好声安慰……结果,“我”的恶戏(如果“我”既是作者的投射,则应该是一时技痒吧)将当事的三人都牢牢地绑在了一起,并置入了一个愈发复杂而诡谲的关系当中。骆以军所书写的这段小说情节,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彻头彻尾是出于小说作者精彩的虚构,但今日一看,居然是真的!而且,那个海外老诗人的原型,居然就是我心目中的文学偶像:木心先生!世上竟有如此巧事!What a story!What a story!

  谁是谁的读者?这真是一张有趣的图谱。在这则(对我来说的)趣闻中,至少就牵涉到了三根线。我——木心;我——骆以军;骆以军——木心。我是因为欣赏缅怀木心先生,才会去看他的两周年纪念号,才会看到骆以军的那段对木心先生的访谈实录;而骆以军先生是因为熟“抄”木心先生,才有了(以女性主编的角色)与木心老先生通信约稿的机会;而我又是因为读过骆以军先生几乎所有的小说,才能熟稔他曾在书中所描慕的情节,而产生新的意象……要我说,这就是读者的乐趣所在了: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你正在读跟你读过以及你所阅读的作家读过之间,到底会有怎样的因缘际会而构建出怎样新奇旖旎的风景。这对我来说,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文学传奇了:是文学之神跟我玩的一个小型幽默剧。可惜的是,我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找到骆以军所写下的那段情节。(他的作品风格就是这样,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下一章会写什么。)尽管我相信我的记忆,应该是出自于他的成名作《遣悲怀》,但我从目录中实在想象不出,这个段落会出现在哪一个章节……看来,想重新回味一遍得第三次重头细读这本书才行了。话说,我三年前第一次看这部小说的时候,木心先生还建在,而我还几乎完全不认识他的作品呢……我第一次看他的书,是在隔年(12年11月)后的《素履之往》。而那时候木心先生已经去世快一周年了……

  谁是谁的读者?这个问题大约是只属于书迷的乐趣吧。

  《木心逝世两周年纪念专号》读后感(六):第一次kindle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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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心逝世两周年纪念专号 (木心纪念专号 2)

  作者:刘瑞琳 (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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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条标注 | 5 条笔记

  标注(黄)和笔记 | 位置 85

  我至今还在诧异中国江南的民间文学有那末多的幽秘角落,像古宅大园中的青苔,处处悄然分布着,尤 其是所谓名门、世家、望族的言志载道正统道统的文化的边缘,攀沿着这种俚俗的精神小花,犹如大树 上的茑萝

  小传统

  标注(黄)和笔记 | 位置 106

  正像自然教我们人很多很多东西,而自然是不懂的,我们人都在用自然教的东西来说明自然,甚至用 诗,用画,而自然却一点也不理会,不在乎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标注(黄)和笔记 | 位置 109

  我们这种规范森严的旧家,除了镜子、灯,是亮的,其他全是暗沉沉的。希腊的是青年文化,甚至是少 年文化,欧洲是中年文化,惟有中国一贯千年是老年文化。家中的宽床、长桌、大椅,都特别高,适合 于身材特别魁梧的人用的,似乎不是三代五代传下来

  中国老年文化

  标注(黄)和笔记 | 位置 221

  古文今文焊接得好,那焊疤极

  妙论

  标注(黄)和笔记 | 位置 298

  木心先生的俳句,我非常喜欢“水边新簇小芦苇 青蛙刚开始叫 那种早晨”,“村鸡午啼 白粉墙下堆着 枯秸 三树桃花盛开”,“使你快乐的不是你原先想的那个人”,“雨还在下 全是杨柳”……作者的主 观完全退了,消失了,它有乐府民歌和古诗十九首的清新味道,我非常喜欢

  我也喜欢

  标注(黄) | 位置 426

  钱锺书说过,文学作品有两个衡量的标准:一是可读,一是耐读

  标注(黄) | 位置 563

  绚丽的孤

  标注(黄) | 位置 709

  白话文要达到文言文的韵致,非常难

  标注(黄) | 位置 713

  但在文章学里,晚清很多学者谈文章学,谈到“忤逆”这个词。文章要逆,不能顺,要跟流行色逆着来

  标注(黄) | 位置 866

  若以孔子弟子类比,那么陈丹青一定是颜回了,聪明过人,身体力行,任劳任怨

  标注(黄) | 位置 877

  大时代是为少数人准备的——电影里的革命中永远一呼百应,可在现实中,也不过是百人而已。除去那 些弄潮儿,大部分人只是时代的承受者,敌人来了,便谨慎苟且度日,敌人走了,继续谨慎苟且度日

  标注(黄) | 位置 879

  少年木心,真像是西洋小说里写的贵族少年——“万事皆足,只欠烦恼。

  标注(黄) | 位置 887

  中国只有一个真的娜拉:秋瑾

  标注(黄) | 位置 887

  革命,赴死。她是完成了的娜拉。其他娜拉都未完成,中国许多娜拉走过一条路:去延安。

  标注(黄) | 位置 1160

  “会当身由己,婉转入江湖

  标注(黄) | 位置 1505

  佛说:“寂寞难堪,孤身可畏。”元遗山《论诗绝句》云:“朱弦一拂遗音在,却是当年寂寞心。”然 此寂寞之境,才是创造园地。如此之寂寞,是在相对与世隔绝的小生态中。只有如此相对与世隔绝的小 生态环境,才能产生新的珍稀物种

  标注(黄) | 位置 1519

  木心曾说:“期待时代转变,不如期待天才。”“从整体上来观照,中国不再是文化大国,是宿命的, 不必怨天尤人。所谓希望,只在于反常、异数。用北京土话说:抽不冷子出了个天才。

  标注(黄) | 位置 1587

  偏见和洞见往往联系在一起

  标注(黄) | 位置 1702

  一个城市的文化质量,跟它有没有有价值的文学记忆,是有关系的。所谓文学记忆,就是有个非常伟大 的作家,他代表这个城市,这个城市也进入了这位作家的创作生命

  标注(黄) | 位置 1743

  北京是“文化的沙场”,到处捉对厮杀,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标注(黄) | 位置 1784

  古人很多作品都在写“穷”,“叹穷嗟病”,这是文人到了中年最喜欢做的小游戏。他玩赏自己的困 窘,玩赏自己的落魄,这是他的快活

  标注(黄) | 位置 1804

  木心先生的伟大,他的动人,更多地在于他在道德上没有弃域 ,他不是狂者,没有作他所说的一挣一动 的反抗,但他以自己的人格,反抗世俗的污秽,反抗种种扭曲。他最后安安静静做到了一个顶天立地的 人,这是他的伟大之处

  标注(黄) | 位置 1842

  如果是他在听课现场,他会目不转睛地盯着木心看,他要记住老师的每个表情。所以他说最不理解的是 陈老师,先生风度这么好,怎么光低着头记笔记

  标注(黄) | 位置 1976

  历史是要“当然”,艺术要“想当然”,也就是说,历史是真袋子,要装真东西,艺术则是假袋子,装 真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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