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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文/王不二
2013年7月的西安如同一个大火炉，看着那川流不息的车辆停停走走，自己也踏入了那拥挤的人群中。那时的我迷茫、烦躁、不安、惊慌。我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又是哪里，我又会在哪里开始自己的生活，在那煎熬中等着图图的到来，一起去报道。
图图赶往西安已经是我弹尽粮绝的第二天，自己的花销没有节制。有时候也会去老家伙单位蹭吃蹭喝，没事会帮他带着他那六岁的小棉袄，老家伙教她管我叫哥哥，小孩咯咯的笑着叫着哥哥。小姑娘有事没事就是哥哥等会我，导致后来走那里都拽着我。
图图那天到了西安，看着我屁股上带着一个小孩，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没钱也不至于拐卖小孩，平时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再看看你穿的，简直太下三滥了。来小姑娘你过来，告诉叔叔想吃什么，叔叔给你买好吃的。”那天的我穿了一双大拖鞋，一个大裤衩和白色背心，也成了他口中的地痞流氓，不注意形象。
下午送完小孩两人在街头烧烤摊抡起了瓶子，我和他从来不交谈第二天的报道。等待我们的可能是分离，谁都不会清楚下一站会是哪里，回原单位的机率已经渺茫，那时的原单位已经面临裁编。
第二天醒来浑身的酒味，发现自己的拖鞋也少了一只，不知道丟在了哪里。看到另一个床上躺着的他冲着我傻呵呵的笑着，一顿调侃我是个酒缸子，喝完酒还得背着一个死人听着胡话。
那天的报道也成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军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动了手脚，把我军衔的一杠成了两拐。跑进部队大院，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一个女士官叫了过去，你俩过来，帮我一个忙。看着女士官叫着，我回头也没有发现别人，原来真是我和他。那时图图依旧那副表情，露出一排大白牙，春风得意的叫着班长你说什么事。两个人帮她搬了半个小时的书本，到了最后等来的却是一句，你们两个居然喝酒了，指着我就是一顿批。那天的我同她争吵着，说她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典型的卸磨杀驴。到后来她们连的女兵围了过来，图图拽着我就走了。报道的事也只能推迟到下午了，那天的同年兵带着我和他去食堂吃饭，无意之间碰到了她，朝着我翻着白眼，我问了同年兵关于她的一些信息。原来她是通信连女兵班班长，他们管她叫辣椒，人长的得到了陕西的遗传，但是性格过于泼辣果敢，一期最后一年。
下午报道完毕，看到结果居然分到了图图以前的单位。我在她们上班的必经之路等着她出现，下午四点是她们体能训练的时间段。也许那股怨气没消的缘故，图图陪我在树下等着她的出现。四点半她才从上班的地方往连队走来，我在半路拦住了她。故意刁难她，你不知道几点体能训练吗？看看时间，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就你还一班之长，怎么带兵的。来呀，你在继续讲评的我听着，过瘾吧。但是我不舒服，要想过去你就得道歉。那天的她死活就是不道歉，想从草坪溜过去，我会继续阻拦，到后来她对我置之不理，跟我一同消耗时间。随着体能训练的结束人多了起来，我和图图一块走出了大院。她在那说了一句让我最好别碰到她，不然有我好果子吃。
报道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我和他赶往另一座城市报到，和一群军校生国防生一起参加了为期一个月的集训。那时的我们是院子里官兵不待见的，作战部队注重个人的养成和作风，那时的工差勤务会交给我们。国防生少不了军医，我们会叫他神医喜来乐。一行四十多人，每天在太阳下练队列，每个人担任教练员。逐渐的一批人接到命令去参加演习，留守的我们也接到了通知，参加新兵班长的集训。
七月底二十多人，又一次齐聚在了教导队。那时的我死都没有想到还有五个女兵陪我们一起集训，逃脱不了的事实就是辣椒也在这队伍当中。到后来教官五期士官把我分到男女撘配干活不累的男女班，成了很多人羡慕的班级，没事会有人来主动找你搭讪要女兵的联系方式。不愁每天没有水喝，从刚开始的一瓶成了最后的班里每人一瓶。班长是一个中尉，那时的我成了最年轻的同志，军衔最低。图图分到了我隔壁的班，有时会跑过来逗我，你真幸运，居然又碰到了她，看好你哦。
那时每天忙于写各种教案，然后一排人站在太阳下大声的喊着各个口令，直到嗓子哑了。五期教官会让每个班练队列，一块组织训练。班里每次轮到我，女兵会奋勇向前的打报告，要求她们当教练员把我排除。她们会每次让我出丑，上来就是叫着我的名字，我只有答到，口令慢慢的从齐步走到后来的跑步走，看到我衣服湿透，班里的其他人同她们一起笑着。后来的我也因为一个段子跟女兵结下了梁子，记得那天训练到了休息时间，我同一群人讲着，某一天一位首长下部对检查，看到同志们，会问小同志你好，于是首长就问小同志，身体不错，胸肌练得的不错嘛。而小同志回复的首长的是“报告首长，我是女兵”。那天一群大老爷们看着几个女兵哈哈大笑，而我也给她们起了绰号，比如以前的辣椒，我给她起名叫黑蛋，东北的大嗓门我改口叫她汉子，那天的我跟她们笑着争吵着，东北姑娘急了，教官看着我和她，让我和她面对面只有二十公分对峙着，谁先笑谁先道歉。那天的她喷了我一脸口水，呲牙咧嘴的朝着我嬉笑。
后来的我被班长安排当她们的苦力工，没水喝了我一个人扛一个水桶扛到五楼，她们有时候会打电话告诉我灯不亮了去修灯。直到后来的水哥出现，那时的水哥每天追着我要她们的联系方式，后面干脆给我买一堆零食，后来我把扛水的工作交给了他，送了他一句，感情要从送水培养，那时的他会买一堆吃的让我转手交给女兵。也是我每晚跟班里的几个哥们一同分享了。后来的她们叫我汉奸，出卖了她们的联系方式。
回头想想那时还招募了一个徒弟，我把自己在陕北学的擒敌拳和匕首术、应急棍十六式教给了她。给人的感觉她才是那个女汉子，不爱红装爱武装，整天和我们一堆男人比拆枪，跑步时每次都能看到她冲在前面。那时的她，一把八一拆装21秒。大学生入伍，一年的之后的她保送到了军校，后来当了一个军报记者，时不时会看到她转载的文章，下面署名某某。
教官的粗壮是我不能言语的，那时的他可以在原地腾空来一个后空翻，很多人聚集在一起，有从少林寺练武七八年的，也有一些弹吉他的，一群人乐此不彼的在枯燥的训练的中度过了那炎热的八月。
这几天由于我个人工作的事，只能说累到看见床如同见到妈妈。下一期的写军训，跟你们息息相关。最近的不二说句心里话挺忙的，可能速度有点跟不上你们的节奏，在此发来问候，你好，才是真的好。
再见，记得微笑，昨天看到一个女孩朝着我微笑，于是我也朝着她微笑。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姑娘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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